仁的卧室
白炽灯积极的工作着,将黑暗照的白亮
窗外的阳台空洞洞的环境有些些怖人,被厚重的窗帘遮盖起来。
趁西麓分身去守护睡眠小天,仁像是才想起什么,用诺基亚手机打了个电话,他需要辞掉所有的夜班工作,钱没有也没办法了,如果不是这些夜班他也不会去学校就是瞌睡。
刚收好电话,西麓已经分身好回来了,仁很好奇分身的情况,也了解过西麓的极限,听到只有三个后想让西麓去保护夏妈,西麓却表示一个大脑的cpu两个已经是超载,三个就是超负荷,不是能用就用的。
仁没办法,只能让西麓抓紧催促组织派遣小队过来。
西麓安慰道,组织应该派了监控用的小队暗中保护,只希望相信组织,按下心来攻略,这才是他们的使命!
仁也明白这事急不来,开始和西麓整理起今天找到的情报。
花费了大量时间筛选剔除后
总结如下
里面都没有涉及对方家境和隐私的内容,仁和西麓所获得情报是相差无几的。
首先,‘病源体’在哪所学院也是十分知名的‘名人’,而因为类似的装扮经常有人将她跟仁搞混。
其名为星幸。
这个名字是她奶奶填写,或者说入学申请表全都是星幸奶奶填写的,但相关的家庭关系和家境问题根本毫无描述,只能依靠三个混混的只言片语和主任透露的信息确认,她家并不穷困,可以排除因穷困自我排斥的可能。
她的成绩十分低下,每次考试全科都是0分,但因为这种原因就走向极端有些说不过去,也跟失忆之力很不符合。
还有两点,星幸的年龄和仁同级,却比仁要高一届,是高三学姐,在哪个学院呆了三年,是在第二学期突然就变成和仁类似的模样的
而学院每一次升级都会将毕业考和升级考试合在一起,零分是明显的不及格,西麓却没留级,一定是有外力推动了这个结果。
这是主任也不清楚,或者说不想清楚的秘密,只有那个见钱眼开的肥胖校长才知晓的原因。
令仁无语的是,那个校长现在在哈尔滨喝啤酒,学院从来就不管的!
“仁?怎么了吗?”西麓看着分析的仁古怪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戴着眼镜的仁,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,西麓也没有深思,仁说没事那就没事。
继续总结
星幸在学院的性格很容易使她受到欺凌,可以说她是在三年的欺凌中度过了整个校园生涯。
老师们也想拯救这个学生,甚至叫来星幸奶奶希望同意转学,但无一例外都被主任和校长驳回,接下来的过程中也有一些老师想拯救这个学生,但无一例外都被星幸的沉默击毙,现如今只有某位健硕的体育教师还在执着着帮助星幸,在校内帮星幸击退了诸多混混,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效,像三人组的事情发生了决不止一次
哪个老师的名字叫做…
“原来是他…”仁忽有所悟。
“你认识这位热诚的老师吗?”这是星幸从校园档案内得到的,她对这个工作了十年的教师是发自真心的敬佩,可以的话,也很像见面。
“在我进去校园后,他一直对我进行骚扰,后来渺无音讯了,我原本想他是放弃了我,还很开心呢。”说道这里,仁有些感慨,心里做了见面的决定
唯一需要的,他能不放弃星幸,为什么放弃自己?女尊男卑?想不通。
“额…”西麓是看不出仁哪里开心,反正都是面瘫,果然之前的笑容都是装的,不愧是她的适格者。
星幸是十分孤僻的人,她在学校三年,一个朋友都没有,她也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开过口,就像一个哑巴,所有人惧怕她的眼神,从一年级开始她的眼神就空无一物,深邃的黑暗好像吞噬了一切光明,看久就会让人呼吸困难
在这个基础上有个流言,西麓曾经把一个人诅咒进了医院,但没有人知道是哪所医院,也没人去证实真伪,结果只是让孤僻的情况更加糟糕,大家的厌恶直接变成了敌视。
“这个流言你认为有可能吗?”仁问西麓。
“哎?这个…或许…应该…是有可能的…”西麓额冒冷汗,她也没有多大把握,但诅咒力量是确切存在过组织档案库里的。
“既然有,那你就去查吧。”仁才不管真的假的,如果是真的,那就很有意思了,星幸的愿望只能让人失忆,为什么平白无故去诅咒一个人?
“我…明白了,我去拜托组织。”西麓总算是有些明白助手的苦了,跑断腿呀!
下一份资料很有价值,是西麓拍的其中一张照片,上面竟然是星幸的病历报告!
报告上是套路式的体检报告,显示了星幸的三围,视觉,色盲程度,身体亏空等等,除了最后备注的‘身体虚弱需要调养’几个字样,星幸的身体还是正常人的身体,这就可以排除掉由残疾走向极端的可能性。
让仁感觉古怪的却不是这些
“‘周转医疗中心’…是这个吗?”仁语气变得严肃
“是呀?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日期是多久?”你问了另一个问题。
“日期?今年是几年?”西麓并不了解这里的年份。
“XX年”
“哦,那就是三年前”西麓算数还是很强的。
“…不对,时间对不上。”
“什么时间?”
“流言开始应该就是两年前到三年前,学院的规矩是,对刚入学的一年级学子进行体检,体检的医院都是本地的医院,我也体检过。”
“那这跟流言有什么关系?”西麓莫名其妙的。
“如果流言确实,那患者一定存在于本市的所医院,而体检又出来了一个医院,你不觉得这个医院很可疑吗?”
“…好像是这么回事。”西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的发圈,这属于她的思维盲区
她也不傻,很快就明白了仁的想法
“我们要去调查吗?”
正义之师的西麓一直懂得变通,在她想来,只要能获得完美结局,获取数据这种事情她还是能做的,虚化就是天然的入室保护罩
偷窃?救命的事怎么能叫做偷窃,何况她只拍照!
“问题就在这里…”仁盯着空无一物的墙壁,身上发出莫名的气场,西麓忽然感觉周边有些压抑,心头一凛。
因为不可抗力,仁对世界知名的医药企业都有认识,本市的更别说了,十个认识七个的程度,‘周转医疗中心’就是本市知名的私人大型医院,这所医院专精的领域在本市是无敌的,客观上学校选择这边是无可厚非的,可现实是,学院不可能找这一家,‘周转医疗中心’的辉煌是5年前的事了”
“5年前?”
“没错,‘周转医疗中心’在在一把冲天的大火中被烧毁了!”
空间安静下来,空气都仿佛凝固,耳边都出现了耳鸣
“啪!”西麓实体化把蚊子拍死,手一捏蚊子就消失不见,继续虚化问仁
“所以,五年前的医院出现在了三年前,是重建了吗?”情商低下的她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,她更喜欢简单的思考。
“重建也不可能,而且他们已经破产了”仁很想看看自己这个队友的大脑装了什么。
“这…为什么充满不行?”西麓感觉到一丝违和,但该了解的还是要了解。
“因为他们是专门玩神经科的!”
空气再次寂静,这一次西麓瞳孔微缩,联想到了星幸的情况,一切都串好了。
“明白了?”
“明白了…”西麓呐呐自语
“不该出现的医院出现在了三年前,而星幸那孩子明显属于精神疾病…这张表有问题!”
真相大白,西麓拨云见日,感觉美好的未来已经向他们伸出了手。
“所以,我需要你把在学院的那份体检报告原件给我拿回来!”仁的态度无比坚决,他的直觉表示,他已经触碰到某人最不愿意触碰的过去,就如同滴水的水坝,轻轻一碰,腐朽的水坝定会崩塌!
“这个…”关键时刻,西麓迟疑了
在她看来,这已经是偷盗了,烧杀偷掠,她一个不做的!
可不做星幸的问题又不能解决…
西麓陷入两难的境地。
仁也明白西麓的难处,心里没有什么好办法,他不是喜欢说服人改变的家伙,星幸的是已经让他够头疼的了。
既然西麓不做这个,那他就自己找主任,西麓的话…
仁决定让她去邻座的楼层参观
谁让那里是星幸的家?
现在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。
西麓松了口气,为了让自己复杂的小心情得以纠正,从虚空一挥,一本小书,大概有几十页,出现在她的手心,她明明穿着盔甲,却冒出知性的儒雅气质,关键是仁的感官还不觉得矛盾。
纸页如翅膀煽动,不到片刻像是找到想要的内容,西麓合书,手一抹书消失,动作自然,一气呵成,自信对仁说道:“交给我吧!”
“那你加油”仁还有整理一份攻略方向,没时间陪西麓聊天了。
事不宜迟,便以强硬的态度让她到阳台吹风
“…”
被赶到阳台的西麓有些无奈,她话都没说完呢。
近2小时后
“不行…”扔进书桌底的废纸篓,里边的废纸已经堆起半桶。
仁笔头点着侧头,艰难地思索着。
让一个人按照自己的方向走是不可能的。
仁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模拟各种情况。
幸好星幸一天的形成都被摄像机记录下来,仁和西麓也已经观察完毕。
星幸如同一个机械人,早上就是走着进校门,中午并没有在食堂吃饭,而是走出了校园,身上有银行卡或许会有网银,也可能没有手机,现金如果有三人组肯定抢了,中午回到学院的时间总不会超过两分钟,排除掉网银骑单车,坐公交车,星幸中午一定是某家酒店或者宿舍度过的。
下午又是原路返回,仁记得那些路有一条有能回家的车站…也不对
天气炎热,车厢内冷气十足,环境密封,司机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臭气熏天的‘生化武器’上车,或许是用银行卡搭的士?
这些生活模式虽说麻烦但并非无解
真正无解的是失忆能力。
无论那种可能,最终都逃不过星幸使用力量的可能,一旦使用就会前功尽弃。
失忆是否有其他危害也不得而知,不然仁早就冲上去试试自己到底是不是刺激她的根本原因了。
还有灵魂融合的进度,一大堆必死的项目都让仁无处下手。
仁点着大脑,想到失忆他就联想到失忆症。
老爹说过,人的记忆是很敏感和脆弱的,因此大脑设置有保存空间保存那些真正需要的记忆。
仁不相信世界上有完美的能力,如果把恢复记忆当成例外,那么失忆能力也一定有触及不到的地方,最典型的就是西麓这个可以虚化的存在了,虽说他这个笨伙伴也不明白原因
仁还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虚化,可这技能他也用不了。
除此之外,他总感觉自己还漏了什么,好像是在仓促间遗漏的存在。
将这件事深深印入脑海,想不起来就去思考其他方案,反正还可以写在纸上不是,虽说纸张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弄上去,但也胜过没有了。
从埋头苦干的仁转进西麓的视野。
将手表调成震动模式的西麓盯着起伏不定的频率有些懵逼,这都快天亮了星幸情绪还很激动,她不睡觉的吗?
[老伙计,拜托了。]
抬出老伙计,虚化的西麓谨慎的对虚空乱点
遽然,脆耳地叮咚之声,虚空荡起阵阵纹理,一条紫色光线从自上而下蔓延,呈乱线姿态将身面的某层依照某种规矩包成粽子,随后好似融化,不知所踪。
纯净的紫色宝石变得暗淡,西麓任由老伙计消失,淡紫色的瞳孔露出些许疲惫,充满朝气的气势都衰退几分。
喘了几口起,打起精神的西麓飞到下面,有些脸红[原来是在这里吗?]不知道楼层在哪里她也没办法嘛~
发现波动已经缩小的西麓松了口气,然后一愣。
[我镇星幸的家做什么?也不对啊,总不能把星幸镇了,防止能量泄露才最主要的,对。]
为自己的错误找到了理由,西麓小心翼翼潜入宅邸,刚才老伙计的镇压已经说明邪物逸散的能量能对自己产生伤害,她也不想被星幸发现,浑然没有察觉能量多到泄露意味这什么。
周围一片漆黑,但对西麓来说都不是事。
她看到了正左方软床上的凸起,又看到上面挂着的大大的结婚照片。
[奇怪,为什么女方的头没了?]神经大条的西麓丝毫不觉得诡异,看到床上的身影动了动,耐不住好奇的心便上前观察,发现是以为年过花甲的老婆婆,皱纹和老人斑堆在一起,皮肤水分近乎消失看着干巴巴的,眼窝深陷,毛发花白,睡眠却无比安详,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,似乎在做着十分美好的梦。
[她就是星幸的奶奶吧?]西麓仔细观察,
慈眉善目,气场温和,微笑让人如沐春风,犹如融化冬雪的朝阳,黑暗都不显得那么阴冷。
[您也很不容易吧…冒昧了]对老人用敬称不会有错,西麓点头对老婆婆表示问候和歉意,抬头用相机拍照,她对这个亲和力极强的老婆婆好感度很高,相信老婆婆是普通人(无关者),但照片是给仁的,不能不拍。
偷偷摸摸开始钻进书柜等,甭管有没有用,手表的扫描功能直接跑进数据库,等一切ok后又对房间各个角度拍了照便到客厅,一股寒气猛地从头传到脚底,吓的西麓飞回奶奶的房间,手臂还在不由自主的发抖。
[好强的感染力…]西麓缩成一团,过了半会才习惯下来,也没有说什么,只是看向奶奶眼中有些些许喜悦,奶奶会没事,果然星幸还残留了身为人的感情,无论能量感染力有多强都不算糟糕。
继续从不同方向进军,结果发现奶奶房间左边是厕所,大门是大厅,上面是楼道,下面是另一户人家的,右边也是大厅,为此又被‘冻心’了好几次。
西麓知道的,在这个世界,这么强的能量决不是随便就能放的,星幸一定发生了什么。
搓了搓有些发软的手臂,西麓知道自己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,她抵抗不了这股能量,太靠近星幸这些逸散的能量也会注意到她提醒星幸,她很不甘,但只能回去了。
“仁,我回来了!”西麓穿墙而来,因为思考愁眉不展,却发现仁完全没注意他。
“啊?欢迎。”仁也发现了西麓,起身开始活动腐朽的身体,下面的废纸篓已经快要堆满,他需要新的情报来获得确定攻略方向。
“我先把资料挑出来…”手表跳出熟悉的光幕,西麓与仁互相坐下,开始说明大致情况。
“有没有办法进去?”仁对西麓花费力量镇压一个房子没什么想法,毕竟没看到西麓劳累的模样,他的惯性思维还认为西麓能量无穷呢,怎么说也是五百年。
“没有,至少以我目前的情况不行”
西麓对自己的潜行还是很清晰的,她就没受过专业培训,之前也说了,她投了几百年的枪。
“…如果说能量源头是星幸,那你或许可以在她出门后去她的房间看看情况,或许里面有什么诱发了星幸的力量。”仁没有说刺激,他有一个想法
如果星幸是在睡眠时受到刺激的,那一定有外围因素!
西麓表示没问题,一下子也不会和保护仁产生冲突。
又想起什么,西麓对仁说了西麓奶奶的情况
“是个很和蔼的邻家老婆婆”这是西麓的评价。
“…是吗”仁不知道星幸的想法算不算天真,但他认为那个奶奶绝不会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,有谁家,孙女自闭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,除非是人渣。
“你能控制人类吗?”说道人渣和自闭症的关系,仁突然就想到这点。
“…这个,会的,如果对方的意志没有我坚定就能被我控制;当然,那种控制人的事情我不做!”西麓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,不然也不会大费周章找仁契约,在仁昏迷直接契约多简单?
“只是控制一下,对方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,我们还可以救人,获得大量的情报,这是对双方都有益的!”仁能猜到西麓的想法,开始只说优势。
“哎?这…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”西麓极度地相信仁,她不认为仁会骗她,可这跟她知道的不一样,控制思维呀,这是违背祖宗的行为!虽说西麓也不知道她的祖宗是谁。
“好处如此之多,就像你推不情愿的我去攻略一样,只要做了一定是不会后悔的!”仁语气笃定,整个人充满不容置疑的自信,西麓咽下唾沫,愣愣的点头:“你,你说得对…”
“那明天星幸一离家,你就去从星幸奶奶那里得到情报吧!”
“我…”西麓面带挣扎,整个人微微颤抖,经过剧烈的心理斗争后,无力的表示她同意了。
仁少数的夸奖了西麓的‘英勇就义’,等西麓心情通畅后才继续分析。
西麓从奶奶房间获得了几套相册,几本书,几份报告、户口、各项公关证明。
“又是体检报告吗…”仁有所预计,并不算太惊讶。
“嗯,而且医院相同,体检的时间却都不一样,总共只有3年,身体却检查了30多次。”这次西麓的眼睛亮了许多。
“这些体检报告一共有30多张,基本每张的内容都差不多相同,不同的有抽血,血压,内科,外科,心电,x光…”列了一大堆不同点,西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体检的内容都说完了,反正她相信仁一定能发现细节。
仁喃喃道:“30多张,与全身检查相差无几的体检内容,却只有短暂的三年时间,以月和年为单位…西麓,你说星幸有没有除了心理病之外的疾病?”
“我?我不是医生,看不出来”仁这是在难为西麓。
仁想也是,口述分析道:“星幸以前一定住过院,医院的失火或许与她有关,最重要的,体检表从简到繁,项目越发全面,她的身体也一定产生了某种程度变化,这种情况下,医院肯定有留下相应的病历。”
“可病历应该被火烧毁了,医院的病人那么多,星幸这么不显眼的孩子又有那个医生在意?”西麓纠正完,低头继续整理,太乱了。
“你忘了星幸的年龄,她在十年前甚至不满十岁,十岁的孩子进去精神病院本身就是无比稀少的,大医院的医生也有医德,他们不会放着这么一个孩子不管的。”
“…那你想说?”相信人性美的星幸立刻抛弃了先前的观点,盯向仁好像能看透他的想法。
“逃生通道从来不缺,大火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烧死,至于如何见到(调查)那些存活的医生,就靠你联系组织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”重重点头,西麓又好奇道
“仁,你还能从体检报告上看出什么吗?”
“体检报告来来回回就那几种,疑问也只能出现那么几个”
学校的那张表从何而来?
星幸的体检报告,数据都在常人范畴,为什么要连续三年检查这么多次?这还可能不是全部。
医院是在五年前焚毁,星幸的体检报告最后日期是焚毁前的2年前,而仁跟西麓都是19岁,一个孩子,怎么会在11岁前就进了精神病院?
“等等…”西麓打断仁的诉说,面色有些僵硬
“你说,星幸很可能在11岁前就入了院,那,那岂不是说,邪物很可能寄生在她身上不止一年了?!”到这里,西麓完全是梗着脖子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“…难不成邪物的寄生周期很少吗?”
西麓深呼吸勉强冷静,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一年一般,两年较长,近十年…那应该是特异种了,人类的奇迹呀…”这样也能解释星幸家里逸散的能量了。
[…特异种]望着带有些许恐惧的茫然身影,仁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,所以直接问:“你想要放弃吗?”
[放弃就让组织过来清理吧!]这是仁的想法
“放弃?!”西麓飞起来,大声道:“我才不会放弃,我只是…”
“那就继续说,别浪费时间了!”仁粗鲁地打断她的杂念。
星幸一愣,在仁的对面看着,他要是知道结果,会不会后悔?
不,已经说好了,仁不会反悔的,她的困扰,怎么看都是逊啦!
西麓振作完毕,双眼再无清明。
她对仁说道:“我会把之前的波动传回组织分析,这是个坏消息,如果星幸真的被特异种附体,那想比她的灵魂融合程度想必已经快到尽头,兴许…一个星期都算是慢的。”
“一周?”仁盯着星幸,确认她没有说谎,心底差点喷了。
不应该安慰她的!
七天?你让他去攻略什么?他又不是攻略之神!
“没问题的!”星幸忽然爆发出强大的自信,话语没有一丝怯懦,白炽灯使她充满圣洁光辉:“我会保护你的,仁!”
“…”仁不知道怎么看待西麓,一直以来都是这句话,所以迷之自信从哪里来的?
再说了,他也没说要放弃,那怕心底还是认为抹杀是最好的选择,他也不会放弃攻略。
“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呀”仁说的话让西麓发自内心的喜悦,这表明仁同意了。
“嗯,包在我的身上!”她此时内心火热,感觉力量汹涌澎湃。
仁对比没什么感觉,只想问,今晚到底还能不能把攻略弄完。
一周,真是难题呀。
话说回来,这样不就更不能刺激了吗?不刺激不知道还能不能攻略。
算了,不告诉西麓了,真是麻烦。
…
…
收拾好心情的二人继续整理情报
星幸;
有些如瓷娃娃般精致可爱的面容,及肩黑发随意搭在双肩,小巧玲珑的身子配合额前的空气刘海显得小乖小巧,好贵的专用礼服坐在木椅上又突出了端庄优雅,看着就有高贵温顺的视觉享受,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像小动物一样捧在手心抚摸。
“为什么这么可爱的女孩子,要遮蔽自己的面容呢?”
“那要是一如既往呢?”
“更糟糕,一个面容较好的女性,却从不利用优势交际,到最后只会惹人仇恨而已。”
“…仁,好像什么好事你都喜欢弄成坏的。”西麓是真的无语,好看都有错,那她是不是也该被打呀?
“事情已经坏的彻底,再坏也只是景上添花,难度的高度一开始就固定了。”仁还有一句没说,他已经把事情想的够好了,如果这不是攻略,他不吝啬用最坏的方式解决。
“…好吧”西麓知道自己说不过仁,她也只是为星幸的好看抱怨一下,无论美丑,攻略都必须继续
…如果真丑,仁会不会很难受?
“怎么了?”西麓异样的目光让仁有些不舒服。
“不,就是让你看看这张。”西麓急中生智,随意翻到下一张给仁。
仁闭上眼拒绝:“我不看视频和图片。”
西麓就知道仁会这么说,暗暗松口气,划拉屏幕道:“这些图片都是星幸的成长照,除了头发更加柔顺,身上开始固定,气色变得…啊嘞?怎么这几张,星幸的气质变了这么多。”西麓瞎猫碰上死耗子,还真找上了区别。
仁睁开眼睛,直接道:“0-19岁,从最小的年龄重新查。”
西麓也明白重要性,重新整理,却发现没有零岁到6岁前的照片,最开始看得就是7岁的,看起来与常人无异。
11岁后才开始显露出被邪物附身的自闭倾向,西麓松了口气道:“没有超出十年,那星幸已经还有几个星期的时间,这个特异种应该也不是太强力的存在。”
这算是仁唯一听到的好消息了,但总感觉哪里不对,开口道:“7岁的照片,你确定真的没有问题?”
“有吗…”西麓看了好几遍,还是摇头:“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,我看不出来。”
“是吗…那你看看11岁后星幸的变化。”仁对西麓的观察力抱有怀疑态度,而且体检报告的变化也是十一岁,0和6岁的照片又去了那里?太巧了…星幸真的是11岁进院的?
自始至终仁都没有动过看照片的念头。
西麓反复对比,发现另一个问题
“仁,7到8岁的星幸是一个拍照,后来多了一个男人和女人,11岁又没有了,13岁开始,星幸每年的症状越加严重,17、18和19的照片也没有。”
一连串的问题让仁整理的时间都没有,只能先一个一个反问了:“男人和女人长什么样?你能让组织查到吗?”
“不行,这几张,两者的头都被撕掉了。”
“你说撕掉…不是剪切?”仁仿佛身临其境,看到某个人抓着照片的身影。
“是呀,10岁的这张,星幸的脸都被撕掉了一半,两个人站在星幸身后,上半身全没了,照片上面还有皱褶…或许有留下指纹?”没段年龄的照片都是有多份的,不然星幸也不用整理这么久。
不过指纹提醒了星幸和仁,他们可以指纹识别呀!
“星幸…”/“我不去!”两人异口同声,都愣了。
“控制不会造成伤害,但偷窃无论如何我都不做”对于触及底线的事情西麓是容易被仁说服,但不让仁说就好了!
仁有种‘你会失去本宝宝’的即视感,之前放弃让西麓去偷,现在还真不好再多说什么,西麓不做就算了。
“照片里没有那个奶奶吗?”仁跳过这个话题
“奶奶?没有。”知道仁放弃了,西麓松了口气,有这种善解人意的适格者就是好。
“没有吗…那星幸拍照的位置是哪里的?”仁想到全家福,不过那种是去照相馆拍的,星幸后来都住院了。
“位置?看起来像一片花园,也有像泳池的,在家里像家里和路边拍的。”
“没有医院拍的?”
“看起来没有。”
“…你觉得星幸自由出院的可能是多少?”仁死死盯着墙壁,如果星幸能自由出院,那就很有考究了
能带她出去的人又会是谁?星幸奶奶吗?
“不知道,或许是医院有游泳池这类的设备?话说这种泳池的照片也被撕了。”看着穿着死库水的星幸照片,这张是12岁的,被毫无生气地盯着,西麓都感觉不太舒服了。
“医院不可能有,他们恨不得所有的空间都做成床位。被撕了,难不成里面还有那对男女的踪迹?”
“不知道,仁,你认为那对男女跟星幸是什么关系?老婆婆会不会变成拍照那一方了?”
“…说不好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。”
“可能是仇人,可能是亲戚,可能是邻居,也可以是友人,更可能…是父母。”有着完美家庭的仁,说实在很难理解其他父母与子女的关系,也可能是仁认为没有价值,并不需要想那么多。
现在的情况发生在自己面前,他也就很难就此去解决,不是不想解,而是做不到。
“父母…”西麓盯着照片里星幸的表情,她笑的是那么地恬静自然,仇人的话不会笑那么真吧?
听到西麓的困惑,仁微微一笑,有些邪气和自傲交织的超然感,看到西麓发愣,转而又消失了
他经验老道的回答:“每个人生存都是需要面具的,笑容也是面具的一部分。”
“面具…”这触及到西麓的盲区了。
灯光照在仁的脸上,为他添上宁静,西麓对比想起刚才的狂气,再想到最初的笑容,仁果然是装的
既然仁可以,那星幸也可以。
看着习以为常的照片,西麓陷入沉思。
仁这次没有试图去解释,有些事情早知道好。
然而仁没想到西麓对这点没什么看法。
“那仁,我们要去拜托组织找一下这两个人吗?”西麓无条件相信仁,她相信仁做的事一定是有理由的。
[这家伙?]仁盯向西麓,无法理解她的想法,那对仿佛要感染他的眼睛,令仁无奈
算了,这样也好。
将这一刻印入脑海,仁重新面壁
“嗯,只要查星幸这几年的交际关系,再查一下她出院的时间,由谁接她出院的,应该就可以了。”
西麓点头:“明白了!”
照片或许还有许多线索可以查,但仁不看照片,西麓的观察力有限,双方对于照片的探索也就到此为止。
剩下的日记,身份证,住房证明,图书之类的内容都是星幸奶奶的记录,里面对星幸只字不提。
仁开始怀疑星幸拥有的不是失忆,可能是改变认知
毕竟西麓相信那个奶奶,如果那么奶奶真是无关的群体,只有这个可能才说得通。
西麓极力否认,老婆婆身上就没有能量存在的痕迹,星幸对老婆婆明显十分重视,即使能量泄露都没有伤及到她。
这却引发了仁的忌惮,他越发怀疑拍照的人就是老奶奶本人,这样才能解释相片没有奶奶的身影
如此,撕毁相片的,不是星幸就是星幸奶奶了。
[既然西麓说这个奶奶没有邪物侵蚀的痕迹,就先不要接触好了]不管那个奶奶爱不爱星幸,对攻略有没有帮助,仁都选择了最坏的可能。
如此,情报正式收集完毕,剩下的都是现在能解决的了。
大脑已经形成了各项攻略的雏形,为了不被打扰,仁就让西麓去向组织寻求帮助了。
“我立刻去联系组织”西麓站起来,迫不及待了。
“等等,还有一件事”仁叫住出去的她,差点忘了
“怎么了吗?”西麓马上调头回来。
“你说的攻略,自始至终的标准都是‘驱逐’,对吧?”
“嗯,是呀,只要能完成驱逐,过程如何只看人的喜好。”西麓毫无遮挡地表示她的喜好就是大团圆。
“…我明白了”
沉默片刻,仁让西麓离开,自己坐回书桌前,从厚实的白纸堆抽出一张纸放在光滑的木板上。
抬头望了眼白炽灯,温冷的光华令他身心再度镇静,低头开始描写方针
一笔一划,坚韧有力,入木三分,
‘父母?’
根据情报,现在解决问题的关键很可能就是这两个人,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父母,但对仁而言并不重要,无法理解行径不代表解决也很困难。
‘死?’
如果他们死了呢,一切情报网都无法确定他们的行踪呢?上面的方案彻底瘫痪,必须找新的事物才能抓住星幸的心,该是什么事物?
‘恐惧、邪物、照片、医院、体检报告、病历、精神疾病、星幸的奶奶…’
这些事物都被仁扫进了垃圾堆,事实就是,他没有其他的筹码可以抓住星幸。
[不,还是有的…]
大脑忽然一痛
他思绪抖转,在下面再写二字
‘刺激…?’
亮度一如既往,仁的思绪却飘向远方。
这筹码,还得他亲自上吗?
…
…
黑袍人瞳孔闪烁着诡异的红光,胸口扭曲的黑洞将她吞噬,微弱的烛火徐徐摇摆。
1748正眺望仁所在的大楼,发现虚空出现小型虫洞,诡异的身影打着旋,作螺旋状钻出,竟轻易穿透了她们在仁的外围设立的力场!
1748一阵骇然,而后便是惊喜,秘法者应该可以拖一阵子,自己去帮忙活捉可是立功升职的好机会呀!
想罢,从小提琴箱状的武器槽中组装好贴身大剑,仗着身上盔甲从上百米高楼一跃而下。
一道黑暗不断在其瞳孔中放大,男性大惊失色,身体却扭曲变得无比僵硬,直径落入虚空虫洞当中。
身穿黑袍的修长身影坐在男性上方,好似在为其可惜:“啧啧啧啧,真是个可怜的孩子,年轻气盛呀~”
又来回扫视仁与星幸的大楼,笑声带起阵阵阴风,如同深渊来的鬼魅,大风连衣角都无法吹动。
…
…
草原上,喝着新买的苹果汁,原谅妹躺在波浪般的草地上,望着绚丽的星河思索
“我到底要不要参一脚呢?”
…
…
“什么?1748失去讯号?还不赶紧派人去看!”
熟悉的屏幕空间,山岳男气急败坏,大吼连特质材料塑造的空间都在颤抖。
旁边的女性担忧的看向老神在在的‘端脑’又放下心来,她相信‘端脑’的判断,果断下令,再让三个人去顶替1748号的位置!
端脑感应着失去信号的监视器,笑意未改
如同欣赏话剧的看客,没有任何事物能扰乱他的心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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